【13亿多】【13多亿】 [复制链接]

  在央视播出的电视纪录片《辉煌中国》第五集《共享小康》中，“13多亿”这个对我国目前人口总数的大概表述，先后7次出现在画外音中（字幕同步显示）。这一表述值得商榷。
  《出版物上数字用法》（GB/T 15835-2011）之“5.3 阿拉伯数字与汉字数字同时使用”部分说：“如果一个数值很大，数值中的‘万’‘亿’单位可以采用汉字数字，其余部分采用阿拉伯数字。”
  《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以下简称“《现汉》”）“多”条之④释“多”为数词，说它“（用在数词或数量词后）表示有零头”，并举“五十多岁、两丈多高、三年多”为例。据此释义可知：“13多亿”无疑是个欠妥的表述。因为，其中之“多”并非用在数词（在此亦即数字、数值、数目，下同）“13亿”之后，而是用在这个由阿拉伯数字“13”和汉字数字“亿”组成的数词的中间了。
  说到这里，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出现了：“13多亿”欠妥，那么，“50多亿”之类的表述合适吗？显然，用《现汉》“多”条④中的注语来衡量，也是不妥帖的，因为其中之“多”也不是出现在数词之后，而是插入在作为一个整体的数词之间。不过，想必人们普遍不会认为后者有什么不妥。
  为什么说“13多亿”“258多万”等欠妥，而“30多亿”“560多万”“7000多亿”等并无不妥呢？这涉及汉语中含“多”和“万”或“亿”这类概数（大概的数目）表述的习惯问题。在汉语语用实践中，细心观察和分析可以发现：以由阿拉伯数字与汉字数字“万”或“亿”组成的数值为例，在一个含“万”或“亿”的概数中，表示零头[不够一定单位（如计算单位、包装单位等）的零碎数量]的“多”，如果用在“万”或“亿”之前，那么，“多”前面的具体数字应该是个多位数（两个和两个以上数位的数，下同），而且，该多位数的个位上应该是“0”（若是纯汉字数字，那这里就应是“十”或“百”或“千”或“万”）；如果上述具体数字是个一位数，抑或虽是多位数，但其个位上却是1、2、3、4、5、6、7、8、9中的任何一个数，那么，“多”就应该放在“万”或“亿”的后面。这是因为，一个含“万”或“亿”的多位数，其个位上若是一个大于0小于10的数字，那“多”所表示的零头肯定是远远小于1万或1亿的。以“13多亿”为例，假如这零头等于或大于1亿的话，那不就是14亿或14亿多吗？既然这样，那“13多亿”就明显不如“13亿多”合理嘛。再举例来说另一方面：“10多万”“200多亿”之“多”所表示的零头，却分别可以是等于或超过1万、1亿的数字——10多万可以是11万，也可以是112896；200多亿可以是201亿，也可以是201亿多。
  上述习惯同样适用于含“多”以及“万”或“亿”的纯汉字概数表述。不妨再举些例子加以说明：“8亿多（八亿多）”“50多亿（五十多亿）”“184万多（一百八十四万多）”“6800多亿（六千八百多亿）”之类的表述均无不妥；而“9多万（九多万）”“16多亿（十六多亿）”“1007多万（一千零七多万）”“48263多亿（四万八千二百六十三多亿）”之类的表述却至少都是相当别扭的。
  笔者注意到，在习总书记所致的2017年、2018年《新年贺词》中和他所作的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分别用有“13亿多人民”“9亿多人”和“十三亿多人”“九百六十多万平方公里”“十三亿多中国人民”的表述；习主席在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中，更是先后5次使用了“13亿多中国人民”这一表述。在李总理连续两年（2017年、2018年）所作的《政府工作报告》中，都有“13亿多人口”的表述。而在上述重要文献里，却一概未用“13多亿”“十三多亿”。当然，在其他许多重要文献里，笔者也从未见到过“13多亿”“十三多亿”。看来，“13多亿”“十三多亿”确实不如“13亿多”“十三亿多”合理、妥帖。
  顺便指出，前引《现汉》“多”条④里的那个括注，需要增改得更加周密一些。因为，它难以支持“80多万（八十多万）”“200多亿（二百多亿）”之类并无不妥的概数表述的成立。

  （原载《语言文字报》2019-08-21）

《中国大百科全书》第2版：
【亚洲】世界最大的洲。全称亚细亚洲，意为“日出之地”或“东方”。位于亚欧大陆东部，东、南、北三面分别濒临太平洋、印度洋和北冰洋。…… 亚洲人口在500万以上的有八大语系。其中汉藏语系主要包括汉、藏、缅、傣、苗、瑶等语族，人口约有13亿多，约占本洲人口的1/3，集中分布在中国和中南半岛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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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让互联网发展成果惠及13亿多中国人民》（黄绍红，《湖南信息年鉴》2017-06-06）
《李克强：就业是13亿多人口最大的民生》（王小涵，《中国应急管理》2017-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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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2019年3月24日第1版：我相信可以通过我的努力、通过全中国13亿多人民勠力同心来担起这副重担，把国家建设好。我有这份自信，中国人民有这份自信。
《人民日报》2017年11月14日第4版：中国有13多亿人口，居民收入稳步增加，中等收入群体不断扩大，消费日益多样化，是世界最具成长性的大市场。

《辞海》第7版：
【民族】中国各民族组成的多元一体的人们共同体。中华，原意与中国相通，又与华夏相系。自1899年（清光绪二十五年）梁启超于《东籍月旦》一文中开始使用“民族”一词后，“中华”逐渐与“民族”一词连用，用以称中国境内各民族多元一体的自觉的民族实体。包括汉族和55个少数民族。共有13亿多人口。从很早的古代起，其祖先就劳动、生息、繁衍在美丽、富饶、广阔的祖国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