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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奇将蒋介石的洋名Chiang Kai-shek翻译为“常凯申”【常公】【相关资料搜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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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日月止戈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楼 发表于: 2009-09-26
王奇的“常凯申”意为“凯申之事常有”,真是妙不可言。开“凯申”先河的是复旦大学教授赵景深,他将“Milk Way(银河)”凯申为“牛奶路”,很好地说明了牛郎织女不肯下凡的原因——天上生活条件太好了,难怪鲁迅先生要狠狠表扬他;第二个凯申的是1998年,北京大学的王教授将孟子凯申为“门修斯”,数洋典而忘祖;历史系副主任王奇将蒋介石的洋名Chiang Kai-shek翻译为“常凯申”,虽然是“出口转内销”,但填补了中国名校前三甲之一清华大学的空白,善莫大焉。反正老蒋从1975年4月5日起就不再骂“NXP!”了,蒋家后人不起诉就没有法律上的麻烦。

  我想,就算不加以解释,读者还是能猜出“NXP”是什么意思,因为它是蒋介石的出口腔,已经上升到“国骂”的高度。蒋介石在台湾的身份证是1号(前面n个0),九五至尊的身份毋庸置疑,所以用“不懂韦式拼音”解释“常凯申”肯定说不通。网民经常用拼音缩写代替汉字,比如“NC”是“脑残”,“JY”是“精英”,“NC的JY”意为“脑残的精英”,大家都明白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不需要另外解释。有人将翻译的错误原因归结为现在的大学课程设置,说是文史哲学得太少,这种看法是错误的。我和王奇同年出生,我们这一代人都知道蒋介石是何许人,哪怕小学肄业。对于历史系教授来说,只要见到“西安事变”就会知道主角是谁,省略“蒋介石”几个字没有关系,从“Chiang Kai-shek”到“蒋介石”,不需要高深的知识和敏捷的思维。用出版社信任清华的牌子硬所以没有仔细校对解释,还算通顺。这里好有一比:质检部门没有发现牛奶中的三聚氰胺固然是错,可问题是牛奶之中本来就不应该添加三聚氰胺。所以问题依旧:清华大学历史系副主任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还有一种比较流行的解释是学术浮躁与学术造假,比如导师将“工程”分包给研究生,研究生再分包给本科生,然后程序倒转,研究生过过目,导师过过目,就可以将“学术成果”交付出版社。但这种错误只需“过过目”就能发现,无需核实详细资料。此外,我不但见过猪跑,还吃过猪肉,知道出版社在正式开印之前一定会将样书寄给作者再看一遍。所以问题依旧:清华大学历史系副主任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还有其他原因吗?

  我觉得国人好洋也是不可忽视的原因。对不少人来说,洋意味着身份和权威,起码也是时尚,所以饼干成了“曲奇”,牛奶加上“OMP”就成了“特仑苏”,“曼莉”取代“淑贞”,中文歌词中插入英文字母,国产JY爱炫耀洋的因素,比如偶尔的出国,或者在国内绝无仅有的与在华洋人的某次谈话,高考落榜者靠着父母有钱出去留学几年后拿个博士回国后,反而比从在国内按部就班上一本再拿到博士学位的同学吃香,华尔街金融灾难制造者被中国高薪聘请,城里小孩再也不挥挥小手说“再见”,统统改为飞吻加“拜拜”。

  王奇会不会看到“常凯申”后反而觉得更显得像引自外文资料,更显得权威,所以保留它呢?我没这个把握,但起码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我一前辈同事总是将“地高辛”读成“地各信”(digoxin的音),其实他的拉丁文还不如我,他只不过是觉得这样很洋气、很文化。再举一个例子,信不信就由你了,我是核实过的。笔者同村一儿时玩伴当兵回家探亲,走到村头用普通话问路:“请问老大爷,某某某家怎么走?”。他当兵才两年,“老大爷”家的灶朝哪个方向开口他都知道更别说名字,“某某某”是他父亲的姓名,“某某某的家”就是他自己的家,没有搬走。我离开家乡三十年了,回到家乡绝对是一口方言,实在难以找到方言对应的词才更换成“家乡普通话”。

  这类人其他方面与常人没有多少差别,惟情商低于常人,其“凯申”大多无害,尽可一笑了之。对于JY,偶尔“凯申”没什么,谁不出些错,“常凯申”就有害了。洋国家那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自然很多,在国外工作的以及经常出国的,将好的东西向国内推荐,无论为钱为义,都是有益的,国内的人在甄别后应该结合实际学习人家的长处,媚洋不好,盲目排外也不好。JY最容易NC的地方在于以洋为贵,不论实质,不顾实际,不管可行性。洋化未必不好,阿拉伯数字就是舶来品,但读音还是中式的,只带来方便不增加麻烦,好得很。马克思主义来自西方,当它和中国国情相结合时,就能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常凯申”如王奇者,容易成为书呆子,除了让人觉得不太舒服,太大的危害没有,报错后也是会改正的。意识形态领域的“常凯申”者,容易一根筋,视错者全错,对者恒对,报错后倾向于逆反。

  江西 夏河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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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楼 发表于: 2009-09-26


北京清华大学历史系副主任王奇在一部学术专著中将蒋介石(Chiang Kai-shek)翻译成“常凯申”,成为中国名校制造的又一起学术笑料。

  一篇署名“高山衫”的网络文章近日揭露,这部由中央编译出版社2008年10月出版
的《中俄国界东段学术史研究:中国、俄国、西方学者视野中的中俄国界东段问题》书
中,仅名字翻译谬误就有几十处,其中最荒唐不过的,当属蒋介石(Chiang Kai-
shek)被改名为“常凯申”。

  据《文汇报》报道,中央编译出版社有关编辑承认这些错误确实存在。该书的责任
编辑陈琼说,这本书原本只有前两章,即第一章“中国(包括台湾、香港)学者视野中
的中俄国界东段问题”,第二章“俄国(包括苏联)学者视野中的中俄国界东段问
题”。后来王奇的同事建议加一章“西方学者视野中的中俄国界东段问题”,这样全书
的内容会因为有第三方观点而更完整。结果就在这第三章共15页里出错了,由于时间很
紧,误译了引用资料当中用韦氏拼音标注的中国人名。

没有校对有关内容

  陈琼承认出版社没有校对这15页的内容。她说:“当时我觉得清华的牌子那么硬,
王奇的学养也很好,仓促之间没有深究”,“但这本书引用自俄语的部分,是由我社的
专业俄语校对检校过的”。

  中央编译出版社成立于1993年9月,是隶属于中共中央编译局的中央级社会科学专
业出版社,主要翻译介绍世界政治、经济、哲学和文化方面的最新作品。

  今年45岁的王奇上世纪90年代初在俄罗斯圣彼得堡国立技术大学留学,1995年取得
博士学位,同年回国到清华大学历史系任教。任教期间,她曾获北京市高教系统教书育
人先进个人和2000年“清华大学青年教师教学优秀奖”等荣誉。2000年,王奇晋升为副
教授,现任清华大学历史系副主任、清华大学中俄文化研究与交流中心副主任、中国中
俄关系史研究会常务理事会副秘书长等。

  除将蒋介石翻译成“常凯申”外,该书还将美国著名中国问题专家费正清(John
King Fairbank)翻译成费尔班德;将民国时期外交关系学者夏晋麟(Hsia Ching-
lin)翻译成林海青(“高山衫”建议作者不如把Hsia Ching-lin直接还原成“林青
霞”);将台湾大学原外文系主任、知名文学家夏济安(T.A.Hsia)翻译成赫萨等等。

  北京有关人士指出,身为清华大学历史系副主任、俄罗斯圣彼得堡国立技术大学博
士的王奇,以及中央编译出版社的编辑,居然连蒋介石的英文名字都不知道,中国学术
风气之浮躁、学术水平之浮浅由此可见一斑。
   “高山衫”也在文章中说,作者在翻译作者名和书名时频频犯下低级错误,不免给
人留下这样的印象:当今中国大陆学者尚无资格研究这类精微广大的语文学和史学问
题。
  另据《文汇报》报道,王奇现在正对该书“紧急回炉”,将“高山杉”等指出的人
名和史料谬误搜集起来,细细核对,最终给读者一个准确的订正本.

本文来自: 人大经济论坛 详细出处参考:http://www.pinggu.org/bbs/viewthread.php?tid=470964&pag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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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楼 发表于: 2009-09-26
学界的浮躁之风又一次“吹”远了常识,这次“吹”得够远

  “费尔班德”、“林T·C”、“赫萨”,这串洋味十足的名字,其实对应的都是学术圈名人:费正清、林同济、夏济安。人家明明大名鼎鼎,为啥给换了个叫读者摸不着头脑的称呼?因为他们或是老外,或是旅居海外的华人入乡随俗取了洋名,翻译者“有眼不识泰山”,随手就硬生生“音译”了,而这样的错译居然出现在一本非常严肃的学术著作中!最近,一篇署名“高山杉”的文章在网上引起热议,它把中央编译出版社于2008年10月出版的清华大学历史系副主任王奇所著《中俄国界东段学术史研究:中国、俄国、西方学者视野中的中俄国界东段问题》一书中几十处名字谬误公之于众。其中最荒唐不过的,当属蒋介石(Chiang Kai-shek)被改名为“常凯申”。

  “常凯申”们是如何“漏网而出”的?公众一片哗然,又一次重重触及学术风气这根敏感的神经。

  出版方:出错章节是仓促赶就

  高山杉的批评文章中写道,仅以第三章(第80-95页)为例,就能挑出这么些荒唐的错误,“是不是太不珍惜清华大学和中央编译出版社的招牌了?”

  记者昨日通过中央编译出版社找到了该书的责编陈琼女士,她并不感到意外:“前几天,作者王奇就告诉我书出问题了,网上的各种批评我也看到了。”

  陈琼告诉记者,这本书原本只有前两章,即第一章“中国(包括台湾、香港)学者视野中的中俄国界东段问题”,第二章“俄国(包括苏联)学者视野中的中俄国界东段问题”。后来王奇的同事建议加一章“西方学者视野中的中俄国界东段问题”,这样全书的内容会因为有第三方观点而更完整。结果就在这第三章共15页里出错了,由于时间很紧,误译了引用资料当中用韦氏拼音标注的中国人名。

  出版社则没有校对这15页的内容。“当时我觉得清华的牌子那么硬,王奇的学养也很好,仓促之间没有深究……”陈琼的声音中流露出不安与忧郁,她承认自己不懂俄语,“但这本书引用自俄语的部分,是由我社的专业俄语校对检校过的”。

  书作者:婉拒采访正专心勘误

  身处风暴中心的书作者王奇副教授婉拒了记者的采访要求。记者从清华大学历史系师资队伍网页上看到,今年45岁的王奇上世纪90年代初在俄罗斯圣彼得堡国立技术大学留学,1995年取得博士学位,同年回国到清华大学历史系任教。任教期间,她曾获北京市高教系统教书育人先进个人和2000年“清华大学青年教师教学优秀奖”等荣誉。2000年,王奇晋升为副教授,现任清华大学历史系副主任、清华大学中俄文化研究与交流中心副主任、中国中俄关系史研究会常务理事会副秘书长等。她著有20万字的《二战后中苏(俄)关系的演变和发展》,主编过《多极化世界格局中的中俄科技、教育、文化交流》等学术著作。

  然而遗憾发生了。先前的一切看起来堪称学术佳话,如今变为万分尴尬。据知情人透露,王奇现正在“紧急回炉”,将“高山杉”等指出的人名和史料谬误搜集起来,细细核对,最终给读者一个准确的订正本。

  只要用心查查工具书就能免错

  犹记得2001年萨马兰奇宣布北京申奥成功那一刻,从他老人家口中吐出来的是“Peking”这个韦氏拼音单词,曾让不少中国人愣了千分之几秒后才开始欢呼。

  “韦氏拼音在我国已经不再使用,但在国外流传甚广。”中国社科院语言研究所研究员李蓝介绍说,“韦氏拼音”的创始人T·F·威妥玛是英国人,从1841 年起在英国驻华使馆任职,1871年升为英国驻华公使,1883年回国。在华期间,他根据北京读音制订了拉丁字母拼音方案,给汉字注音。这个方案以后被普遍用来拼写中国的人名、地名等。

  比如孙中山的名字,在英文中是用客家话发音的“孙逸仙”三个字的字音,即SunYat-sen,如今缺乏这方面学术常识的人看了就不知道是谁。当时一些在华传教士的中文发音受到各地方言影响,因此他们著作中用韦氏拼音标注的中国人名、地名,往往偏差很大,容易造成误解。1979年联合国通过决议,以汉语拼音取代韦氏拼音;国际标准化组织则于1982年开始以汉语拼音作为拼写汉语的国际标准。但仍有一些外国学者习惯用韦氏拼音,而在涉华历史文献中,用韦氏拼音拼写的中国人名、地名更比比皆是。

  然而,韦氏拼音并非“鬼门关”,中国社科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刘文飞告诉记者,通过查阅韦氏拼音与汉语拼音对照表,以及俄汉译名辞典、英汉译名辞典等工具书,完全可以避免犯错。

  “现在的学风浮躁!国内名牌大学的博士毕业论文里都能把自己导师的名字写错,蒋介石变成‘常凯申’又有什么稀奇呢?”刘文飞无奈地幽了一默,他的表情,希望对学界不仅是苦涩的嘲笑,也是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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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楼 发表于: 2009-09-26
香港的明報也有提及:


2009年6月11日

清華歷史教授不識蔣介石

著作翻譯出錯 蔣介石變「常凱申」


【明報專訊】編輯信清華招牌 倉卒沒校對


最近中國一本探討中俄國界的嚴肅學術著作成為了網上熱話。該書出自清華大學歷史系教授之手,在翻譯西方學術著作中的中國人名時,鬧出了不少笑話,包括將蔣介石改名為「常凱申」,令人關注到中國的學術風氣低落。


任職中國社科院哲學研究所的高山杉,近日在《東方早報.上海書評》發表書評,評論中央編譯出版社去年10月出版、清華大學歷史系副主任王奇所著的《中俄國界東段學術史研究﹕中國、俄國、西方學者視野中的中俄國界東段問題》。


書評踢爆誤譯處處


高山杉指出該文幾十處名字錯譯,包括「費爾班德」、「林T.C.」、「赫薩」。這些洋味十足的名字,其實都是學術界無人不識的名人,有的是本身有漢名的西方學者,有的則本身是中國人。費爾班德是美國史學家費正清(John King Fairbank),林T.C.是林同濟,赫薩( TAHsia )是夏濟安。其中最引起嘩然的便是將蔣介石(Chiang Kai-shek)「譯」為「常凱申」。由於清華大學及中央編譯出版社都是國內頂級的學術機構及出版社,高山杉質疑﹕「是不是太不珍惜清華大學和中央編譯出版社的招牌了?」


該書的責任編輯陳瓊接受內地傳媒訪問時表示,王奇在網上出現批評前已告訴她該書出了問題。她說,該書原來只有首兩章,後來王奇的同事提議多加一章,談論「西方學者視野中的中俄國界東段問題」,令全書內容更完整。結果就是這長15頁的第三章出錯。她表示由於時間很緊,所以誤譯了引用資料當中用韋氏拼音標注的中國人名。


王奇感尷尬 被指急忙校訂


陳瓊承認自己不懂俄語,「但這本書引用自俄語的部分,是由我社的專業俄語校對檢校過的」。至於出問題的第三章,陳瓊承認因時間倉卒沒有校對,原因是「當時我覺得清華的牌子那麼硬,王奇的學養也很好,倉卒之間沒有深究」。


現年45歲的王奇留學俄羅斯,1995年取得博士學位,同年回國到清華大學歷史系任教。她曾獲多個榮譽,著作甚豐。但今次事件卻令她尷尬萬分,據說正急急校訂。


學術著作「集體生產」普遍


至於為何會鬧出這樣的笑話,不少評論都將之歸咎於學術界急功近利、治學不嚴謹的風氣。有內地學者透露,有些學術著作雖然掛有教授的名字,但其實大部分工作是「分包」給門下研究生「集體生產」。某些大學教授一看什麼熱門題目就跟風,然後組織學生找來相關科目的教材、學術期刊與報紙,便拿起「剪刀」和「漿糊」,拼出一本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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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地翻譯屢鬧笑話 孟子變「門修斯」


【明報專訊】內地出版社近年大舉翻譯西方學術著作,但不時因翻譯出錯鬧笑話,最經典的是把儒家代表孟子改名為「門修斯」。


1998年由三聯書店出版的《民族——國家與暴力》(原作者為英國社會學家吉登斯(Anthony Giddens))引述「門修斯」的格言稱﹕「普天之下只有一個太陽,居於民眾之上的也只有一個帝王。」所謂門修斯是「Mencius」的音譯,指的就是孟子!該句格言其實是《孟子》引述孔子的話「天無二日,民無二王」。


南京大學出版社2006年出版的《景觀社會》,鬧出類似笑話,把孫子(SunTzu)譯為「桑卒」,《孫子兵法》(Art of War)則變成《戰爭藝術》。有論者指出,學術著作屢屢犯錯,原因是學者急功近利,重量不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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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09-09-26
在一篇建国大业观后感里看到常凯申,不知道是谁。一搜,哈哈,原来是委员长。真是有意思。这不失为一个躲避文字狱的幽默小伎俩。那篇文章也挺逗。不得不说:建国大业,又把网络democracy推进一步。

作者:陆谷孙

  上周六几个朋友餐叙,就听说了有人把Chiang Kai-shek (蒋介石) 谬译作“常凯申”,译者还是清华的老师。一家牌头很硬的出版社也不知道是怎么把的关,居然让谬误漏过了校对环节,粉墨登场。饭友们当时就说, 这下又要惹出轩然大波了。

  上一回是Mencius (孟子)被谬译作“门修斯”,译者是北大的。我称这种错误为谬译而非误译,是因为出错的原因不在于译者的外文修养欠缺,而是因为身为中国人,对中国文化在国际上的传播隔膜至此,又懒得查问,实属荒谬。我仿柳宗元的话,口占两句形容:“诞漫之‘译’胜,名实之事丧”,可叹啊!

  但我又不主张像某些校长那样,因此嗤笑北大、清华;也不愿落井下石,围剿两位译者,只有一言相劝:你们的“童子功”可能还须好好历练。就拿蒋介石来讲,在“外译汉”的书刊中,以前也见过误译,把他的“委员长”头衔译作“大元帅”(从英文的Generalissimo而来),好像也不曾见人指谪。毕竟“荷马也有打盹的时候”,只要别呼呼大睡就是了。

  令我感到悲哀的倒是眼下的教育。当年周扬还强调过“三基”, 即基本知识,基本技能,基本理论。今天如果重新在“基本”两个字上提出严格要求,别忙着“接轨”、“扩招”,以一年读过几本或几十本书(尔后才是发表过几篇文章)来有效考查教师,我看“常凯申”和“门修斯”类的谬译说不定可以避免。提出“研究型大学”本身是没有问题的。这种类型的大学可说是人类从中世纪向现代过渡过程中,响应理性,适应市场的必然产物(有兴趣的教育官员可读威廉·克拉克著《学术魅力和研究型大学之起源》一书,2006年芝加哥大学出版社出版),但看看我们现在如何在相当程度上,仍得依靠人脉关系获得排名占先,立项优先,提职超前,是否有点像仍然生活在中世纪的“失乐园”(借用上述威廉·克拉克语)中?

  基本知识中很重要的内容之一是历史。可以很有把握地说,史书读得多的人,结合译出语的上下文,怎么也不会犯“常凯申” 和“门修斯”之类的错误。“一切向前看”、“宜粗不宜细”之类的话说多了,误导作用已经十分明显:蒋介石变“常凯申”之外,教授不知道“冯妇”是男人,大学生不知道“三面红旗”、“四人帮”为何物,愤青说不出贫弱中国当年受辱的种种细节。须知历史若不及时清理,是要成为包袱的,一个一个往肩上扛,如何还迈得开前进的步伐?

  我所尊敬的陈乐民先生前不久谢世,他曾是我党外交干部,后入学界,潜心研究“欧洲学”。他就认为北欧和西欧的几个主要国家,虽然也有各种民族、宗教、政党纷争,之所以能相对长治久安,一个教益就是人家能及时清理有可能成为历史积案的各种问题, 如此,新历史主义想给希特勒、贝当翻案吗?没有市场!如此,东欧变色后,拆墙毁档,不折腾,不纠缠,也才有今日的稳定。我们这儿有位哲学教授把历史说成“奢侈品”,好像只讲“民生”才是发展正道,好像国人全是饮食男女。其实,历史教会我们“一之为甚,其可再乎?” 有个“常凯申”和“门修斯”就够了,以后可别再谬译了。

  “常凯申”和“门修斯”从另一个侧面证明,我们的文化软实力还远不像我们中一些人自己认为的那么强大。连老祖宗(我是说孟老夫子,不是蒋介石)的名字,在名校学者手里回译过来,都能闹出如此笑话,在外建再多的孔子学院,恐怕也是骐骥踞躅,虚名大于实效。有位外交老人吴建民最近说了句“韬光养晦要管一百年”,在网上被骂得狗血喷头。我是同意吴先生的观点的。即使仅从经济发展而论,贫富不均,利益分配不公,天灾人祸百罹,会不会导致国蹶, 忧危预谋总比放大自恋为好。此外,从技术层面,谬译来自误读,连拉丁化的中国人名字都会误读,对其他的洋文就更难保证没有误读了。小巴辣子误读还不打紧,要命的是参与决策的专家、学者。

  顺便说一句,我十分敬佩发现“常凯申”谬译的高山杉先生,曾四处打听他何来如此学养和外文功力。这次又增加了一条敬佩的理由:高先生读书多且精细。我要好好向他学习。

  (作者系复旦大学外语学院教授。“门修斯”一译,出自《民族-国家与暴力》,安东尼·吉登斯著,胡宗泽、赵立涛译,王铭铭校,三联书店1998年版,第99页;关于“常凯申”,参见《“门修斯”之后又见“常凯申”》一文,作者高山杉,载6月7日《上海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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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09-09-26
清华大学历史学者王奇把Chiang Kai-shek(蒋介石)译成了“常凯申”,到了中央编译出版社的校对编辑处也未能发现并更正过来,这个低级的常识错误引起舆论一片哗然。令人失望的是,在关于此事的大量讨论中,大多数只是附和时下那种嘲讽权威、愤世嫉俗的论调,愿意细心分析发生这种翻译笑话的根本原因的却在少数,更遑论提供建议,避免重蹈覆辙。在“门修斯”和“常凯申”后,下一次难保不会出现把Sun Yat-sen(孙中山、孙逸仙)译成“纯鸭生”。如果不懂得反思我们的英语教育出了什么问题,这个关于中国人英语水平的笑话还将继续下去,到时受辱的便不仅是某些学者。

     如果愿意扪心自问,在受过良好教育的国人之中,有可能会犯“常凯申”这种低级错误的人会是少数吗?或者首先反问一下自己,自己清楚Chiang Kai-shek是蒋介石吗?相信大家心里都有清晰的答案。那么,为什么受过良好教育的国民,连我们自己历史上的著名人物名称的惯常英语译法,都如此不清不楚呢?

     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要提高国民的英语水平,相关的教学活动并不应仅限于英语课之内。这甚至不应只限于文史哲的科目。在国外的大学里待过就会知道,不少国内的数理化尖子生,到了英语国家后不要说用英语表述一个物理现象或化学反应,甚至连基本的化学元素的英语都说不上来。笔者曾亲眼见到这些事情:一个刚出国读理科的中国学生,在看到报章上讨论全球变暖的文章时,还得用电子词典查carbon dioxide(二氧化碳)是指什么意思;一个读完政治学后出国读硕的中国学生,还得查check and balance(权力制衡)指的是啥。

     究其原因,可谓一目了然:从小学的自然课到中学的物理课、化学课,我们的教科书都没有把一些基本名词的英语对照注出来,老师也不讲,考试更不考。等到学生上了大学,大部分的教科书还是不对重要名词(人名、地名、术语)附加英译,使有志于继续攻读外文原著的学生缺乏起码的基础。不妨再回过头看看社科类专业,例如在国内出版的经济学教科书中,有多少会在凯恩斯旁边用括号注上John Maynard Keynes,有多少在谈及张五常时会提一下英文是Steven N. S. Cheung?当有一天,学生在需要英汉互译这些人名时犯糊涂了,那应该怪谁呢?

     再把问题放大一点讲,我们整个社会都没有严肃对待重要名词的中英对照问题。走在大街上,在公共场所里,到处都会看到似乎是同时标示了中英文对照的路牌和标示,但仔细看一下,就会发现,它们中的大部分,不是直接翻成拼音了事,就是错译成非常滑稽的英文。在去年奥运前夕,国家下工夫在北京纠正了一些,明年亚运会了,广州也正准备去纠正一批。但让人难受的翻译还是大量存在。笔者就不止一次在带外国友人在广州坐地铁时感到万分尴尬:在英语中,陵园是颇为严肃的cemetery一词,例如安葬了马克思的伦敦Highgate Cemetery,但是在广州,“烈士陵园”却是Martyr’s Park。外国友人经常搞不懂,怎么我们会把浩然正气的烈士(martyr)与供人嬉戏的公园(park)放在一起?

     如果把“常凯申”的笑话,放到教育制度的背景中,甚至整个社会环境在对待中英名词对照的态度这些背景中去看,不难明白何以会错把Chiang Kai-shek译成“常凯申”。值得一提的是,王奇虽然错译蒋介石了,但还是老实地把英文原词放在哪里供人对照,是很负责的做法,否则外界根本不会这么容易就看出其错译所在。不妨想一想,在国内出版的大量外文著作中,有多少愿意同时注明重要名词的英文版本,有多少又是糊里糊涂地蒙混过关?它们要是译错了,我们如何得知?从小到大,我们又已经读了多少文本这样不提供名词的中英文对照的译作?

     “常凯申”的笑话之所以产生,是因为我们的教育里从来就没有重视过中英文对照,而我们也从来不把英汉名词的互译当回事,说到底是一直轻视教与学的英语能否与国际接轨的问题。从这个角度看,现在我们用的英语,与那个英文版毛语录时代的洋泾浜英语有本质上的区别吗?我们要的,究竟是写给外国人看、说给外国人听的英语,还是只是供中国人之间在英语角里互相切磋的“夜航船”式英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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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09-09-26
犹记得2001年萨马兰奇宣布北京申奥成功那一刻,从他老人家口中吐出来的是“Peking”这个韦氏拼音单词,曾让不少中国人愣了千分之几秒后才开始欢呼。

     “韦氏拼音在我国已经不再使用,但在国外流传甚广。”中国社科院语言研究所研究员李蓝介绍说,“韦氏拼音”的创始人T·F·威妥玛是英国人,从1841年起在英国驻华使馆任职,1871年升为英国驻华公使,1883年回国。在华期间,他根据北京读音制订了拉丁字母拼音方案,给汉字注音。这个方案以后被普遍用来拼写中国的人名、地名等。

     比如孙中山的名字,在英文中是用客家话发音的“孙逸仙”三个字的字音,即SunYat-sen,如今缺乏这方面学术常识的人看了就不知道是谁。当时一些在华传教士的中文发音受到各地方言影响,因此他们著作中用韦氏拼音标注的中国人名、地名,往往偏差很大,容易造成误解。1979年联合国通过决议,以汉语拼音取代韦氏拼音;国际标准化组织则于1982年开始以汉语拼音作为拼写汉语的国际标准。但仍有一些外国学者习惯用韦氏拼音,而在涉华历史文献中,用韦氏拼音拼写的中国人名、地名更比比皆是。

     然而,韦氏拼音并非“鬼门关”,中国社科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刘文飞告诉记者,通过查阅韦氏拼音与汉语拼音对照表,以及俄汉译名辞典、英汉译名辞典等工具书,完全可以避免犯错。

     “现在的学风浮躁!国内名牌大学的博士毕业论文里都能把自己导师的名字写错,蒋介石变成‘常凯申’又有什么稀奇呢?”刘文飞无奈地幽了一默,他的表情,希望对学界不仅是苦涩的嘲笑,也是警示!(本报驻京记者 吴越 北京6月8日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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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09-09-26
大家可以到“职业校对”栏目查相关的帖子“汉语拼音—韦氏拼音对照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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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09-09-26
众知周知,蒋介石,还叫做蒋中正,除此之外,似没有听说有其他什么名字(当然小说家言的“郑三发子”一类除外)。但现在他有了一个新名字:“常凯申”。据报道,清华大学历史系副主任王奇副教授所著《中俄国界东段学术史研究:中国、俄国、西方学者视野中的中俄国界东段问题》一书中出现了几十处姓名翻译的错误,其中最荒唐不过的,当属蒋介石(Chiang Kai-shek)被泽作“常凯申”。


  这确实让人有点怀疑王奇副教授的资质。历史学中中外人名、地名的互译确实是个复杂的问题,容易出错。但Chiang Kai-shek是蒋介石,J.K.Fairband是费正清,属于专业副教授应该掌握的常识范畴,弄个常凯申出来,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这也表明,她对中国历史基本面的掌握上有所欠缺,作为一个教师,传道授业解惑,恐怕多少有些勉强。而王能够当上清华大学这所知名学府的副教授,不能不说副教授这个名号所代表的学术与教学水平,已经低于公众的认知了。

  而更为严重的是学风问题,严谨是历史学者所必须具备的首要素质。其实,每个人的知识构成都是有缺陷的,但严谨的学风则可以最大限度地弥补这一缺陷。历史上人名、地名的互译之所以复杂,是因为以前的翻译规范与现在的不同。而现在翻译这些人名地名,仍然要依以前的规范,而不是现在的,这就是最大的麻烦所在。笔者当年初入史学之门的时候,也犯过与王奇类似的错误,在学习翻译一篇关于明史的英文文献时,看到Muhammad这个人名,想都没想就翻译成穆罕默德。后来老师告诉我,在《明史》的记载中,这个人叫马哈木,所以也应该按《明史》译成马哈木,否则读者不知道是谁。这件私人的糗事说明两个道理,第一,这事儿确实有些复杂;第二,复杂归复杂,但都有据可查,只要从思想上重视,认真对比中外文献,总是能弄清楚的。这里不需要高深的智慧,不需要复杂的技巧,只需要良好的学风。

  本来在我国史学界,学风严谨一直是个良好的传统。但近年来,也有学风日下的趋势。这种状况的出现原因当然很多,比如社会的大环境。但我觉得也与目前的学术评价体系有密切关系。有人戏称现在高校办学是“数字化办学”,具体到学术评价,就是重视数量,比如发表了几篇论文,出版了几本书。王奇的这本书,如不出这个意外,在清华大学的各种考核中为自己加分应该不成问题。但这个学术评价体系对质量难以进行准确的评价,于是在学术研究中,只追求数量,不重视质量渐成风气。本来,学术共同体对于学术成果质量的评价最为中肯、客观,但在行政主导的体制中,学术共同体的影响不断衰微,一个又一个的“常凯申”就这样被制造出来了。  □周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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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09-09-26
清华一学者误译 蒋介石变常凯申

  清华大学历史系副主任王奇在《中俄国界东段学术史研究:中国、俄国、西方学者视野中的中俄国界东段问题》一书中将蒋介石(Chiang Kai-shek)翻译成“常凯申”,遭到网友的“炮轰”。

  近日,署名为“高山杉”的网友以一篇题为《“门修斯”之后又见“常凯申”》的批评文章再度“炮轰”中国学界。文章指出中央编译出版社于2008年10月出版的清华大学历史系副主任王奇所著《中俄国界东段学术史研究:中国、俄国、西方学者视野中的中俄国界东段问题》一书中几十处名字谬误,其中费正清、林同济、夏济安等学术名人纷纷被误译为了“费尔班德”、“林T.C”、“赫萨”等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洋名”,而最为荒唐的是,蒋介石(Chiang Kai-shek)也被改名为“常凯申”,引起网上一片哗然。“高山杉”不禁质疑作者和出版方“是不是太不珍惜清华大学和中央编译出版社的招牌了?”

  对此,身处窘境的该书作者王奇以及清华大学校方都委婉地拒绝做出回应。而对此事,清华的学生们也看法不一。清华大学人文学院社科实验班的一位大二学生表示:“(这个错误)犯得的确有点儿低级,但王奇老师是我们的本校老师,多数同学为她感到难过。我认为这时候她除了做好勘误,也应该和出版社一起,尽早勇敢地站出来,向公众道歉,承认错误没什么大不了。毕竟在这个事件中她代表清华大学。”而另一位博士研究生的评论要激烈一些,他认为这样的错误不该出现在清华人身上,“太给学校丢脸,应该尽快公开道歉。”


  昨天,记者联系到该书的责任编辑陈琼,她表示目前不愿意再谈及此事,过一段时间后,该书的作者以及出版社方面会做出一定的回应或者安排,但是目前尚不方便透露。

  此前,陈琼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她对此事已经知晓,网上的“炮轰”帖她也已经看到了。陈琼说,该书原本只有前两章,即第一章“中国(包括台湾、香港)学者视野中的中俄国界东段问题”,第二章“俄国(包括苏联)学者视野中的中俄国界东段问题”。后来王奇的同事建议加一章“西方学者视野中的中俄国界东段问题”,这样全书的内容会因为有第三方观点而更完整。结果就在这第三章共15页里出错了,由于时间很紧,误译了引用资料当中用韦氏拼音标注的中国人名。

  据报道,陈琼承认出版社没有校对这15页的内容。她表示,当时看重了清华的牌子硬,王奇的学养好,仓促之间就没有深究。

  陈凯一 雷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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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日月止戈

只看该作者 10楼 发表于: 2009-09-26
现在很多外行都不知道,很多大学老师出书都是自费出书,内容自己负责,有些靠关系找书号的,出版社更是懒得给他们走正规出版流程。

这仅仅是翻译方面的外行问题,更多专业方面的错误那更是惨不忍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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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朔漠鹰扬

只看该作者 11楼 发表于: 2014-08-27
著名军事专家宋晓军在新浪微博把蒋介石称为【常公】。应该就出于上述“典故”。
90+成员,中国第一家全无纸化校对公司(2017第8年);QQ32767629;微信jiaodui;公众号jiaoduiw;手机13556123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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