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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人小作者武侠作品寻求出版

时间:2010-01-08 13:05来源:校对网站长信箱 作者: 点击:
【作者欧阳非凡自述】 我生在山西一个普通的山村,和每一个孩子一样,我也有一段快乐的童年。可是在2000年5月1日我生命的一切都在一次意外中改变了。在这次意外中,我失去了光明。当我醒来时,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是一片黑暗。起先,我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作者欧阳非凡自述】

我生在山西一个普通的山村,和每一个孩子一样,我也有一段快乐的童年。可是在2000年5月1日我生命的一切都在一次意外中改变了。在这次意外中,我失去了光明。当我醒来时,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是一片黑暗。起先,我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更没有想到从此我将与黑暗相伴一生。
  迫不得已我错学在家。直到2002年我才重新上了学,但不再是我熟悉的校园,而是陌生的太原盲校。后来,为了追求我的大学梦,我来到了青岛盲校读高中。现在就读于高二。
  从小我就喜欢写作,曾经写过很多小说,但都丢掉了。当我开始读武侠小说时,一个江湖梦在我的心理暗暗的发了芽。终于在高二开学前的暑假,我开始动笔写。由于经济原因,家里没有电脑,只好用盲文先写下来,然后回到学校后才开始用电脑把这部小说打成了电子版。不过,我现在要准备考试,最后一回还差一半没有写完。

【作者联系方式】

QQ:954422484;zhangchao__123@126.com

【作品——《凤凰令》】样章

第一回酒家重逢
  虽说只是暮春时节,但天气却已如同夏天般炎热,所以道路上空无一人。就在一个丁字路口边的小酒家里正有一位汉子开怀畅饮,大概是天气太热的缘故,他脱去了上一光着膀子,只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而他四周则团聚着八位蒙面人,呈北斗七星状分布,其中功力最强的一位占据着北极星的位置。只见他们个个手持长剑蓄势待发,而那身处险境的汉子虽说手无寸铁却泰然自若,只是自顾自的饮酒全没有将眼前的强敌放在眼里的意思。说来奇怪那八人竟迟迟不肯动手,已经这样相持了半个时辰有余。
  这时候忽有一阵马蹄声远远地传来,到了小酒家门前便戛然而止。只听得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位白袍客闪了进来。众人的目光不约儿童的潮来人瞧去。只见他白袍方巾做书生打扮,脸上却是白纱蒙面,只路出一双明亮的眸子。众蒙面人见了他互相交换了个眼神都暗自加强了戒备,而饮酒的汉子见了他却脸现惊讶之色。白袍客看见饮酒的汉子眼睛里也闪过了一丝惊奇的神色道:“里龙头!想不到你我重逢竟是在这样一家小酒家里!”
  白袍客说话声音沙哑,旁人一听便知,此人的声音是装出来的。一开口就用了假嗓子,他的用意显然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可他却一语道破了饮酒汉子的来历。众蒙面人一听便知两人颇有深交,各个面面相觑。原来那饮酒的汉子姓李本是江南天机会的龙头,名叫李天意。
  李天意笑道:“更没想到我竟然落到这步田地!”
  一进门白袍客就看见房中剑拔弩张的阵势不由得心中一惊,但表面上却仍是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他暗中打量了围攻李天意的众蒙面人一番,料定对方即使群起而攻之也不是李天意的对手。念及此他便从容不迫的朝李天意对面的椅子走去。
  “朋友!留步!”离那把椅子上有七八步的距离,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厉声喝道。白袍客一听便知发话的是占据北极星位置的人。这句话他明明听见了,但是却置若罔闻又向前迈出了一步。谁料刚迈出一步两柄常见就刺到了他的面前组断了他的去路,与此同时另外一柄长剑也已刺到了他的背后拦住了他的退路。
  眼前的形式实是凶险万分,而白袍客却对此视而不见就连瞧都不瞧一眼,只是冷冷的道:“让开!”
  北极星位置的蒙面人冷笑一声道:“死道临头还执迷不悟,老子这就送你去见阎王。”
  白袍客不以为然的冷哼了一声。忽然间只见他长袖挥动,分别向前后袭去。三名用剑指着他的蒙面人瞬间只觉一股劲风排山倒海般涌了过来,他们内力尚浅还不足以抵抗白袍客凌厉的攻势,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就趁着这转瞬即逝的空隙白袍一闪那白袍客已经坐在了李天意的对面。
  而此时李天意却并未留心身边发生了什么,他的思绪正沉浸在第一次邂逅白袍客的回忆里。
  那是一个月前的晚上,李天意正躺在一艘停泊在黄河边上的客船中,翻来覆去总是难以入眠,心中隐隐感到要有什么事发生。折腾了一阵子干脆起身到甲板上去散散心。这一晚的月色不错李天意却无心欣赏这难得的良辰美景,只是烦躁的在甲板上走来走去。
  忽然滔滔的黄河水中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言语生,他凝神细听发现原来是上游有人在交谈,话语声随着奔腾的黄河水远远的传了过来。那群人城的船只顺流而下行的极是迅速,话语声也渐渐变得清晰可闻。只听一个声音粗哑的男人道:“在行二十哩水路前方就是燕子荡了,我们就埋伏在那儿,带那人行经此处,咱们就凿沉他的坐船,然后将他溺死在水里,任凭他武功盖世终究也难逃一死。”
  “黄大哥的话都听见了吧!这趟活儿要是做好了老帮主重重有赏,说不定下半辈子就有着落了。”另外一个声音宏亮的汉子大声喊道。
  船上的众人纷纷叫好,船只也随之越行越快,很快就从李天意所在的船边飞掠而过。方才一番话李天意已听得清清楚楚,一猜便知是附近的黄河帮寻仇来了。他并无心过问此事,更不想为了这毫不关己的闲事得罪了黄河帮,所以他只是背着双手在甲板上踱步,等着见一见是何方神圣弄得黄河帮非诛之而后快不可。
  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宽阔的河面上远远的飘来了一枝悠扬婉转的曲子,不知是谁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吹起了洞箫。李天意听得心神据最,心中的烦躁不安不知不觉在这婉转的曲子中化为奔流不息的黄河水一去不回。箫声渐进一枝顺流而下的小船远远的出现在了辽阔的河面上,看见缓慢行进的小船李天意猛的惊觉莫非这吹箫之人便是黄河帮要对付的人吗?念及此心中忽的涌起了一阵怜悯之心,他决议要助此人脱离险境。
  李天意自幼在水边长大,所以从小就熟识水性。他脱光了身上的衣衫纵身跃入水中,朝吹箫之人所在的小船游去,好在小船虽然是顺流而下却行的并不算快,不一会儿他就游到了小船边上。他并不急于现身,而是躲在船下看那吹箫之人是否有所察觉。片刻之后箫声戛然而止,只听那吹箫之人沙哑着嗓子道:“朋友!既然都来了为何又不肯上来相见?”
  话音未落船头便想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那吹箫之人就看见了一个身形魁梧又一丝不挂的男人站在船头。他略略瞥了一眼这个男人,然后便转过身面对着辽阔的河面一言不发。方才李天意已经趁着他面对自己的时候把他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只是见他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李天意便不自觉的朝自己看了一眼。确定并无异状后再看他时,却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了。即便这样,李天意还是看清了他的装束。只见那吹箫之人白袍方巾做书生打扮,手持一管晶莹剔透的玉箫,脸上却是白沙蒙面。
  见白袍客背对自己一言不发,李天意朗声道:“在下李天意不请自来是有要事相告,希望朋友能听李某人一句良言。”
  “天机会李天意龙头的威名小生早有耳闻,只是不知李龙头有何良言赐教?”白袍客沙哑着嗓子冷冷的道。
  “离此处二十哩远有一个地方叫燕子荡,如果阁下到了那里恐怕会陷入黄河帮的伏击之中。”李天意听他话中带刺,所以自己的言语间也就颇有不满之意。
  “多谢了!要是没什么是的话,李龙头就请回吧!”白袍客冷冷的回了一句,语气中颇有不以为然之意。
  李天意见白袍客傲慢无理,心中恼怒却不离开,而是头枕双臂躺在了小船中。白袍客迟迟不见李天意有离开的意思,便冷冷的问道:“你的话已经说了,为何还不离开?难道你不怕与我同归于尽吗?”
  “怕!当然怕!不过我更想看看你是怎么死的!”李天意摸了摸自己满脸的胡须粗声粗气的道。
  白袍客冷哼了一声道:“只怕您会大失所望!”
  “会不会失望现在说怕是太早了吧!”李天意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白袍客没有应答,双眼望着天上的月亮又吹起了一枝叫不上名来的曲子。箫声悠扬似有一个少女在月下倾诉心事,其中的柔情羞涩令李天意听得心神荡漾脸上一阵阵的发红。正当他如痴如醉的时候,忽然间箫声一转柔情蜜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说的惆怅悲苦,令人听了黯然神伤只觉人生苦短更有无尽的仇怨。
  ‘噗通’一声,李天意就觉一阵水花见到了自己身上,他一下子便从方才那种半梦半醒的沉醉中清醒了过来。这时候他才发现小船不知何时已经驶入了一片芦苇荡中,方才的一声巨响是船尾的舟子跳进水中发出的,箫声也在此时戛然而止他问白袍客:“那舟子是怎么回事?”
白袍客冷冷的道:“你没看出他是黄河帮的帮众吗?”
  李天意惭愧道:“从一开始我就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了,哪有闲暇去追究那舟子的来历!”
  “这件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日后行走江湖多留些新便是了。”白袍客一反刚才傲慢无礼的态度轻声安慰道。
  就在二人闲谈之间小船船底已经被凿出了两个洞,河水迅速的灌了进来。李天意自己毫不在意,却十分挂念这个素不相识的白袍客的安危。他依然稳如泰山的躺在转眼间就要沉没的小船中,不动声色的问道:“这艘小船马上就要沉了,你难道就甘心坐以待毙吗?”
  “不甘心又有什么用?我杀了他们的少帮主,这一笔账总是要算清楚的,不是么?”白袍客眼望无边无际的芦苇荡淡淡的说道,语气平和丝毫没有死道临头的不安。
  他的话音刚落,小船便没入了黄河水中,不见了踪影。船沉了李天意飘到了水面上,但他并不随着河水的流淌而飘向下游,而是一动不动的悬浮在船沉没前的位置。在他旁边的一片芦苇上白袍客正静静的矗立在上面,白袍在风中随着芦苇荡的起伏轻轻的飘动着,令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一位踏月而来的仙人。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彼此心中都暗暗的为对方喝彩。李天意暗自赞道:这白袍客的轻功实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以我的见闻还是头回见有人能在细细的芦苇枝上稳稳的站立不动。白袍客心中对李天意的水性却也是钦佩不已。
  “小心暗器!”李天意忽见芦苇荡中寒光一闪,情不自禁的大喊了一声。他刚脱口而出,暗器已经携着破空之声到了白袍客的身后。白袍客并不回头只是把长袖往背后一挥,衣袖刚刚扶到袭来的暗器,那暗器当时便被反击了回去,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之声顺着来路没入了一片芦苇之中,只听得一声惨呼那发射暗器之人历时便毙命余当场。
  此客李天意忽然陈入了水中,片刻之后水中扶起了五道鲜红的血水。便在这转瞬即逝的瞬间他便干净利落的杀掉了潜伏在水中的五名黄河帮众,手法迅捷毫不迟疑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白袍客见他重新浮上了水面淡淡的问道:“我只是和你萍水相逢,你又何必为我大开杀戒呢?”
  李天意听了爽朗的笑道:“此话差矣!我虽然杀了这五人却并非是为了你,刚才我在小船上已经暴露了我的身份,为求自保不得已才对这些人痛下杀手,不过这些人平日里作恶多端能死在我的手里也算是他们的造化了。再者说我并没有将他们杀的一个不留,我想这一点想必阁下都看在眼里了,不是么?”
  白袍客见李天意一语道破天机,便不再装糊涂了,他用手指着旁边的一片芦苇荡轻轻的道:“黄河帮的朋友!你的行踪都被人点破了,躲着藏着也没什么意思,还是出来会一会吧!”
  躲在芦苇荡里的人见难逃一死干脆吧心一横,手一扬发出了八没暗器分别攻向不远的两人。这一招虽然用上了他毕生的功力可是终因他功力太浅,不但没有偷袭成功,反而被白袍客故技重施反击回来的暗器送了性命。
  四目相对两人都觉无话可说,半晌还是李天意先打破了沉默,他浮在水中路出上半身望着白袍客问道:“你方才吹的一首曲子较什么名字,我可从来没听过?”
  “刚才那首曲子叫《恨无缘》。”白袍客沉思了片刻达到。
  李天意若有所悟,心中回想着方才那摄人心魄的旋律,半晌无言。白袍客打破了沉默道:“在过半个时辰天就要亮了,你还是先回去吧!今天的恩情将来定然报答!”
  说霸,只见他白袍一闪便如一片浮云般从无边无际的芦苇荡上漂掠而过,身法轻盈灵动显示身怀爵士轻功。李天意虽然已经见识过他的轻功,但这一漂一略仍是令他看的目眩神迷。
  李天意朗声问到:“朋友!忘了问,你为何要杀黄河帮少帮主?”
  白袍客冷冷的声音远远的飘来:“他欺凌良家女子,被我撞上,岂有不杀之理?”
  话音刚落,无边无际的芦苇荡上响起了一阵悠悠的箫声。这一首曲子李天意是听过的,乃是《诗经》中的一首流传千古的《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李龙头!这地上一坛坛的美酒可是你要的吗?”白袍客的依据问话点醒了正沉浸在回忆中的李天意,他如梦方醒般的醒悟过来答道:“正式!要是你喜欢就请自便吧!”
  “李龙头为人慷慨,在下也就不客气了。”说着,白袍客就为自己满满的真了一碗酒,一仰头便喝了个干净。
  李天意见白袍客将满满一碗酒一饮而尽,心中欢喜不觉间便将白袍客视为了知音,于是笑着问道:“真想不到你竟也是爱喝酒之人,只是不知你酒量如何?”
  哎呀!惭愧的紧。在下的酒量自不可与李龙头同日而语,不过寻常的酒客却也未必及得上在下!“
  ”酒量怎样口说无凭,这便试你一试。“话音未落只见一只装满美酒的大碗自李天意手中平平飞出,飞到白袍客面前便稳稳的悬在了半空一动不动。众蒙面人见了一个个又惊又怕,他们早有耳闻李天意武功了得,但做梦也想不到他内功竟有如此深厚的修为。
  “多谢李龙头!”白袍客早已看出了李天意的用意并非为了请自己喝酒,而是有意要在对手面前露一手,好让他们知难而退。念及此白袍客好胜心忽起,并不见他动手去接,只见酒碗中忽的射出了一道白线直射到他的口中。
  众蒙面人眼中又一次露出了惊恐之色,而另一旁的李天意却高兴的拍手大笑道:“哎呀,好俊的功夫!”

  “区区雕虫小技又何足挂齿?真是让李龙头见笑了!”白袍客用听不出半点悲喜的声音淡淡道。
  “可惜啊可惜!”占据北极星位置的蒙面人冷冷的道。
  “可惜什么?”一旁的李天意冷冷的问道。
  “可惜这位朋友死到临头还浑然不知!”那蒙面人冷冷的道,语气中充满了嘲弄的意味。
  “对啊!死到临头还浑然不知,确实是可惜得很。”白袍客似是在自言自语,却又似在为他人感慨叹息一般。他忽然转过头对占据北极星位置的蒙面人道:“朋友!请恕在下直言,莫说是单打独斗,即便是众位朋友一拥而上也不过是白白送了性命。倒不如听在下良言相劝化干戈为玉帛,即刻离开此地,今日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笔勾销了,如何?”
  “一笔勾销说的到轻巧。”那蒙面人语含讥刺之意道。
  “这么说阁下是不打算听我相劝的了?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白袍客冷冷的道,语气中有隐隐的不悦之意。
  “不客气!在下不才到想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不知肯其次叫否?”占据北极星位置的蒙面人故意挑衅道。
  李天意听对方出言不逊,连日来被众蒙面人苦苦纠缠的怒火此刻忽的一股脑涌上了心头,他继续用先前般平淡的语气对占据北极星位置的蒙面人道:“我这位兄弟远道而来,还没有好好休息,至于赐教的事情就由我来代劳好了。”
  白袍客见他眼中透出一股隐隐的杀气,心知他已动了杀机,于是出言阻止道:“李龙头!今日我俩好不容易重逢,又何必为了几个不知深浅的东西大动干戈呢?”
  “哎,兄弟有所不知!这群乌合之众虽说先不起多大的风浪,可一天到晚如影随形的缠着你,却也叫人心烦的很!”李天意听白袍客出言阻止,料想他一定另有打算,于是就顺着他的话把事情圆了回去。
  “倘若各位真是识实物的俊杰,那就请各位素素离开此地,寻愁之事改日再说,不知意下如何?”白袍客抱拳向众蒙面人道。
  “哈哈-哈哈!”众蒙面人四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个个都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轻蔑的意味。方才他们虽然迟迟不敢动手,不过是忌惮与李天意的威名罢了。至于这白袍客即便他漏了一手功夫,在众蒙面人眼里只不过是些关键时候派不上用场的花活罢了,丝毫不足为惧。而此刻他却竟然说出这样一番大话,岂不真是让别人笑掉大牙吗?
  见此情形白袍客并不恼怒,他只是如先前一般静静的注视着面前尚未引进的酒。过了一会儿等笑声渐渐止息,他才开口悠悠的问道:“你们笑够了吗?”
  “没有!”占据北极星的蒙面人尚未开口,北斗七星阵中传来了一个响亮的声音。话音未落四下李又想起了一阵轻蔑的笑声。等笑声又一次止息了,白袍客才重新缓缓的开了口:“既然各位还没笑够,在下就只好请各位在笑一阵子了。”
  说罢,只见他右手长袖一挥。眨眼间李天意只觉眼前一片金光灿烂,耳轮中只听见众蒙面人一声声的惊呼,紧接着四下里众蒙面人尖锐刺耳的笑声不绝于耳。起先是几个人在笑,而后便是他们一同放声大笑。一开始他们尚能自持,到了后来就越笑越恐怖了竟然一个个抛下自己的长剑倒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不住的大笑,只有那占据北极星位置的蒙面人苦苦支撑没有其他同伙般狼狈不堪。
  起初李天意见白袍客以满天花雨的手法掷出了一把金针,而众蒙面人却似并未受伤,心中惋惜白袍客这一招失了准头,对方空出手来一定会一拥而上。谁知众蒙面人中了金针竟会大笑不已,随即醒悟白袍客使用金针用意是在点钟对方的笑穴。
  此刻地上的众蒙面人一个个笑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了,白袍客瞟了方才占据北极星位置的蒙面人,只见他也已经抛下了长剑倒在地上口中不断的发出刺耳的笑声,脸上的表情却显示他还在竭力的控制着自己。见了他这般痛苦不堪的神情,白袍客不经起了怜悯之心道:“看在你是条硬汉子的份上,今日便饶了你们,希望你们日后能好自为之。”
  白袍客长叹一声,只见他长袖一挥,刹那间空中又是一片金光灿烂。这一回李天意看得真切,只见一根根定在众蒙面人身上的金针似有灵性一般纷纷飞了回来,稳稳的落进了他右手的长袖中。笑声也随之戛然而止,四下李只听见众蒙面人不住的剧烈的喘息之声。
  见此情形李天意心中对白袍客更加佩服,原以为他只是在轻功的造诣上远胜于己,没想到他在金针收发上竟也有着菲比寻常的功力。其实在江湖中使用金针作为暗器的武林人士并不在少数,但能如白袍客这般手法玄妙的天下恐怕也就只有他这一派了。
  “在下已经解了各位的穴道,为何各位朋友还不肯自行离去?莫非尚有神功没有赐教吗?”白袍客眼望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众蒙面人用及其平淡的口气问道。
  众蒙面人一个个诚惶诚恐,慌忙捡起抛在地上的兵器一拥而出。片刻间,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就顺着官道远远的向北而去。
  蒙面人走后,小酒家里仅剩的两人一时间四目相对竟都沉默不语。方才的一场危机虽说被有惊无险的话于无形之中,但其中的凶险两人都心知肚明。假如应对此事稍有差错,两方一旦厮杀起来对方人多势众,真要是一拥而上后果不堪设想。良久还是白袍客先开口道:“李龙头可知这群蒙面人的来历?”
  “说到这群蒙面人的来历吗?我也看不出个端倪来。”李天意将一碗酒一饮而尽后,面色凝重的答道。
  “你行走江湖多年可有什么仇人吗?”白袍客见李天意面色凝重,知他的话并无半句虚言,于是替他分析道。
  “我平日里说话办事向来谨慎小心,倘若真得罪了什么人,绝没有毫无察觉的道理呀?”李天意边想边说,可一时间却又理不出个头绪来。
  “那你这些日子有没有遇见什么蹊跷的是?”白袍客继续沿着自己的思路启发李天意道。
  李天意忽然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那眼神锐利的仿佛要看穿白袍客的内心一般。白袍客毫不畏惧他的目光,而是抬起头迎了上去用自己那双明亮澄澈的眸子反过来注视着他。许久李天意缓缓开口道:“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你的眼睛也告诉我,你将向我透露一件重要的事情,对吧?”白袍客语气平淡的道。
  “你猜对了。”李天意说道,“半个月前我在太行山上遇见一群人厮杀,等我赶到时两方都已死伤殆尽,只有一个武当弟子尚有一口气在。他已死相托,球我将一封信带到武当派掌门清虚道长手中。“
  “后来你是不是就被这群蒙面人盯上了?”
  “不错!从那儿以后,这群人便明里暗里跟上了我,一路上伺机而动。要是算上这次,,我已经与他们交过三次手了,前两次他们还是暗中下手,可没想到这么快就敢挑明和我对着干了。“
  ”照此推断这群人明显是冲着那封信来的,只是不知信里面写的是什么内容?“白袍客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李天意答道。
  “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不拆开看看呢?”白袍客好奇的问。
  “我李天意虽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但也绝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李天意挺起胸膛正气凌然的回到
  白袍客并不理会他,只是自言自语道:“这么说你也没看过这封信,那么这群人一定知道这封信的来龙去脉了。”
  “对呀!”李天意应了一句,两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就在此刻,李天意突然出手如电向白袍客的面纱抓去。这一招来得极是迅捷,而事前竟然没有丝毫征兆,任凭你有天下第一的武功也难逃此节。
  只听见‘啊’的一声惊呼语音清脆婉转,与此同时白色的面纱被李天意迅捷无比的接了开来,看到眼前的情形李天意显出了一副惊讶万分的神情,。自从一个月前与白袍客分别后他曾无数次想象过那白纱掩盖下是一张怎样的脸,或许他的像貌平淡无奇,抑或说他长的奇丑无比,总之李天意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白纱掩盖下竟然隐藏着一张令他怦然心动的绝美无暇的脸。
  一时间他完全看呆了,一双眼睛只是愣愣的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那白袍少女被人先去了面纱脸上的神色又羞又愧,心中更是恼怒以及,她突然出手如电向着李天意脸颊删去。这一招出手及快,别说他毫无防备即便是他有所准备也难逃这一记响亮却不痛楚的耳光了。那白袍少女一招得手紧接着第二招又已发出。这一回她的速度确是比前一招慢了许多,这时候毫无防备就被删了一记耳光的李天意也已经清醒了过来急忙伸手挡驾。这样一来,那白袍少女不但没有得手,反而还被李天意抓住了她的左手。她又娇又怒厉声叱道:“你这人好不要脸,身为一个有妇之夫,居然欺侮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家!”
  李天意听了一阵羞愧,心知非放开她的手不可,可不知为何这个念头一闪手反而抓得更紧了。他干笑了两声反驳道:“你说得不对!我李天意虽然今年已经二十有九,但众所周知仍是孑然一身,别说妻氏就连亲事也从未与人有过约定;还有谁说你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了?”
  那白袍少女听了不怒返校,一脸羞涩的问道:“你的话可都当真?”
“我李天意向来说话算话,绝无半句虚言。”
  那白袍少女闻听此言心中乐开了花,眼里也闪动着异样的光彩。原来那白袍少女自从一月前在黄河燕子荡与李天意分别后,心中便常常挂念着他,他那坚毅的眼神 满腮虬髯的面孔和那健硕魁梧的身体时常都会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可每次想到这里她都会心痛不已。她自幼隐居山林与世隔绝,人世间的事情只听母亲说过。她记得母亲曾说,世间的男子凡是到了十七八岁便会娶妻生子。而她所见的李天意已是一个快到而立之年的男人了,要不是他亲口所言无论如何她也不会相信已快三十的他居然连婚事都没有谈过。不管怎么说,这个消息她听了却是很高兴的。
  当然,这些女孩家的心思是决计不会显露出来的。李天意虽然是一个心细如发的汉子,但他此刻也已乱了阵脚。这一月来,他也时时会想起那只有一面之缘的白袍客,有时候静下心来细想一下为何会想起这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思来想去却也总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到后来干脆也就不去理会这件事了。可惜造化弄人,谁能想到今日在这不起眼的小酒家里恰巧又遇上了这个人,不仅如此上苍还让他识破了她的女儿身份。这样一来,连日来萦绕在李天意心头的一些谜团便都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释。她作书生打扮,一方面用白纱遮住面孔,另一方面又故意沙哑着嗓子说话,用意显然是在隐藏自己的女儿身份。
  念及此,他忽然又想起了一个月前在黄河燕子荡与她初次相逢的情形。一想到自己曾一丝不挂的出现在一个女孩子面前,后来干脆躺在人家所雇的小船里脸上便感到火辣辣的发烫,抓住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一些。趁对方一出神的片刻,那白袍少女看准了机会猛地一用力辩证脱了李天意的束缚。然后她手一扬便把一碗还没有饮过的酒朝向李天意泼了过去,酒来的迅捷李天意躲得更快,可是还没等他腾出空来,那白袍少女的第二碗酒又已经泼了过来。这回李天意才发现刚刚泼来的第一碗酒不过是那白袍少女的虚招,这随之而来的第二碗酒才是她的用意所在。这一碗时刻方位都拿捏得十分到位,不但封死了李天意的退路让他无处闪避,而且分毫不差的泼到了他的脸上。
  李天意被泼了一脸酒水,心里一个劲儿的觉得可惜,当然他并非为自己可惜,而是为这两碗美酒可惜。或许是李天意林城落汤鸡的样子太过可笑,抑或说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那白袍少女见此情形忍不住笑出声来。李天意听了有些恼怒,他看准时机冷不丁使出了恩师所受的擒拿手功夫,一出手便将那少女的脉门紧紧地扣在了手中。那白袍少女正笑得开心,忽觉手腕一紧,在想挣脱已然来不及了。那少女见势不妙装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轻声斥道:“放开我!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你不顾你的面子,我可还要顾我得名誉呢?”
  此刻李天意抓着一枝冰凉滑腻的小手,心里只是觉得有说不尽的舒服受用,而对她的轻斥却充耳不闻。那白袍少女不知为何却也并不急于挣脱,只是一开始轻轻挣扎了两下,就不再动了,而是任凭李天意抓着自己的手,心里还隐隐的有些担心他会很快松开。一时间两人都一言不发,四下里顿时变得分外安静。沉默了良久,李天意方才被周遭出奇的寂静弄得恢复了些清醒。他抬起头用刚刚恢复的锐利的目光盯着那白袍少女冷冷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处心积虑的接近我到底有何居心?”
  那白袍少女闻听此言原本笑颜如花的脸上忽的浮起了一层冰霜,她提高声音用冷冷的语气答道:“李龙头这话小女子可不懂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我初次邂逅可是李龙头自己找上门来的?”
  李天意被白袍少女如此一问,一时间张口结舌无言以对。那白袍少女见他被自己问的哑口无言,不由得心软了,可等了一会儿迟迟不见他有向自己道歉的意思,却又狠了狠心继续说道:“假如李龙头认定我居心叵测的话,那就请阁下发力将我捏死算了。”
  想到与她初次邂逅的情形确实是自己找上门去的;又想到刚刚一场凶险要不是她出手相助,恐怕自己难免一场恶斗;念及此他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惭愧,然后轻轻地松开了紧握得手。那白袍少女抽回了自己的手,有些恼怒的盯着李天意看。这回她是真的恼了,她暗自埋怨李天意不该误解自己的一片好心。可当她又看见李天意一脸惭愧的时候,原本积存在心中的小小的恼怒一下子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哼!是敌是友都分布清,真不知你这么多年在江湖上是如何立足的?”那白袍少女叹了口气到。表面上她是在为李天意叹气,可实际上只有她最清楚她分明是在为自己感伤。她忽然起身展开轻功向门外飘去,刚到门口却又停下了脚步回头对李天意说道:“如今我早已知晓了你的名字,而你却还不知我的名字,这不公平。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名字,你可听好了,我叫欧阳紫烟!”
  说罢,欧阳紫烟嫣然一笑,然后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门外。李天意呆呆的望着空空如也的门口,心中若有所失,口中不住的念叨着欧阳紫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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